笔趣阁 > 穿越小说 > 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> 第73章 第73章你在勾我?……
    如果景昭帝不将德清送到庆云庵,说不定就不会有那淫/贼恶僧的事了。
    乍然听闻陆阳明夫妇的来意,陆太后眉头不禁一皱,赵星月那个泼皮猴儿,她见了都头疼,更不要说陆家是她的母家后盾,放这么个祸害进去,谁知道会生出什么糟心事。
    张口欲拒绝,可小陈氏却红肿着眼睛看着陆太后,眼神悲戚透着一股子绝望,好像陆太后拒婚,她就会死一样。
    陆太后不禁一滞,抬头看向陆阳明,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,略微停顿间,却闻得景昭帝大笑道:
    “好!陆宗元那个混小子,配赵星月这个泼猴儿,绝配,朕准了!”
    景昭帝虽恼怒她上次的鲁莽行径,可赵星月倒底是他宠了好几年的女儿,先皇后临死前又委托他定要好好照顾,以后给她选个好驸马,他是用心想给赵星月找个好去处。
    可赵星月的亲事本就难议,她这个性子不适合和亲,大臣之子多是正经的秉性,要不就是杨潇之流的纨绔子弟,陆宗元虽也瞎闹,但上有兄长父母管束着,却也不太过火。
    国公府对陆宗元本就不寄于厚望,而他对这个女儿也不抱啥奢求,两人在一起,更牵扯不到多少政治利益,就这样瞎玩瞎闹过完一生,也未尝不可。
    陆阳明和小陈氏不期料会如此顺利,愣了一瞬,赶紧磕头谢恩。
    陆太后看了一眼景昭帝,眼眸微微沉了沉,打心底不满意这桩婚事,却也不会当着他人面佛景昭帝的意,君无戏言,出口便是圣令旨谕。
    陆阳明抬了抬头,看着景昭帝,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    “爱卿,可还有其他事?”
    解决掉赵星月的终身大事,景昭帝心情大好,声音不免少了些威严,多了些寻常百姓唠嗑的家常气息。
    陆阳明略微沉吟,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陛下,臣有个不情之请,可否现在下一道赐婚圣旨?无奈犬子倾慕星月公主,为了公主茶饭不思,臣怕他以为臣这个做父亲的,诓骗于他?”
    景昭帝一愣,旋即哈哈笑道:“你是怕朕反悔?”
    陆阳明汗颜,磕首应道:“臣不敢!”
    不过一张圣旨,景昭帝随即命孙忠取来笔墨,大笔一挥,再盖上玉印。
    这桩亲事,板上钉钉。
    景昭帝离去后,陆阳明夫妇准备告退,陆太后却狠狠地瞪了他们两口子一眼,冷道:“为何非要娶赵星月?哀家要听实话!”
    这般急切连夜进宫,定是发生了什么事?陛下心知有异,却没戳破,有将赵星月甩锅给国公府之嫌。
    小陈氏看了看陆阳明,又跪在陆太后面前,泣声道:“回太后,元儿的命快没了,娶不到星月公主,他就抹脖子自杀。”
    陆太后哼道:“诈诈你们,就妥协了?”
    小陈氏急忙解释道:“腿肚子都扎破了,脖子上也满是血,他是铁了心,下了狠手,臣妇这个做娘的心,怎能受得了。”
    陆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“你儿子保住了,目的已经达到,退下。”陆宗元莫不是演的苦肉计,这就将他们震住了。
    小陈氏抿了抿唇,不敢再说,低着头同陆阳明退了出去。
    而陆宗元拿到圣旨后,立马扔掉匕首,拒绝府医的医治,乐呵呵地抱着圣旨,一撅一拐地回了自己屋子。
    众人皆拗不过他。
    闹得人仰马翻,小陈氏早已精疲力竭,陆阳明扶着她去休息,陆霜飞也暗自松了口气,回屋去了。
    只剩下陆宗兼独留膳厅,一双漆黑的眸子死盯着地上干涸的血迹,眸色渐渐变得深邃。
    这个陆宗元,果然还是小看了。
    他就说,那么怕疼的人,怎么舍得使力扎自己?
    陆宗元回到房间,屏退屋子里伺候的下人,小心栓上房门,拿起镜子瞄了眼脖子上的伤,好家伙,够深的啊,自己怎么下得去手。
    不再咬牙忍着,疼的呲牙咧嘴。
    赵星月,老子就这么疯一次,你可别辜负老子!
    暗自嘀咕了一会儿,又找出药膏抹上,然后缠上厚厚的绷带,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,这理由绝对正当,妥妥地不用去国子监读书了。
    一招苦肉计,一箭双雕。
    陆宗元自鸣得意,弯腰取下绑在腿肚子上的猪血袋子,这般好的办法,他都想的出来,真是太聪明了。
    砰砰砰。
    不期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,惊得他手一颤,猪血袋子猛地掉在地上,糊了满地的血。
    陆宗元:“……”
    没好气地对着外面吼了一声:“老子不是说了,别打扰老子,睡了!”
    只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:“是我。”
    陆宗元扭头看了眼地上的血,胡乱扯过被子盖在了上面,这才抬腿走到门边,紧张道:
    “大哥,你来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开门。”陆宗兼态度强硬,声音颇冷,”陆小三,你倒演的不错!”
    陆宗元惊骇,暗道糟糕,陆宗兼见到的最多就是血,自是分辨得出来,早知道用人血,可时间紧迫,他哪儿去弄人血。
    开门,讪讪一笑。
    “大哥,好眼力。”
    陆宗兼随意瞥了眼地上的被褥,扯起唇角哼了哼,抬手扔给他一瓶药膏:“用它好得快,不留疤。”
    语罢,拂袖便走。
    陆宗元握着药瓶,紧张兮兮道:“大哥,你不会拆穿我吧?”
    “圣旨已下,拆穿你有何用,不过令爱你的至亲徒增伤悲罢了!”
    陆宗元稚嫩的脸庞浮现一抹愧疚之意,但转瞬即逝,目光变得坚颖,青葱年少,总要为了追求的东西,或者一个人冲动一回。
    他不后悔,真的不后悔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夜半,将近子时。
    不知出了何事,楼君炎竟到此刻还未归家,素日公务再繁忙,他也不会如此晚,陆燕尔凝眉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色,重重叠叠压在心头,不免有些焦躁。
    坐卧难安,几次伸长脖子望向门外。
    “夫君怎么还没回来,该不会出了什么事?”
    冬梅劝道:“少夫人且放宽心,奴婢已经谴人去工部打探消息了,很快便有回复。”
    陆燕尔依旧焦躁不安。
    这时,打探消息的小厮飞奔而来,跑的满头大汗,禀告道:“少夫人,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来,不一会儿便到。”
    陆燕尔闻言猛地起身,抬腿朝外面奔去,冬梅赶紧拿了件披风追了上去:
    “少夫人,等等,夜凉,先披件衣服。”
    陆燕尔全然顾不得,只提着裙裾往门口跑去,脚步急促。
    他不过比平时晚归几个时辰,可她无法确定他的动向,无法确定他的行踪,无法确定他的安危,这种无所知的感觉让她惊惧,一旦楼君炎的生活轨迹出现了任何细小的变化,那种陡然生出的彷徨不安便惊扰着她,打乱了她全部的心绪。
    方知,她竟这样在意他,在意到无法想象的地步。
    转至走廊拐角,忽地与疾步走来的楼君炎撞了个满怀,楼君炎眉心微凝,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,陆燕尔双手勾住他的脖颈,顺势一跳,便跳到了他的怀抱。
    埋首,是他的味道,是她眷念的味道。
    心安了。
    楼君炎剑眉微拧,一手托住她的臀部,一手轻缓抚着她的后背,嗓音低沉却带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:
    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
    陆燕尔狠狠地吸了吸鼻子,抬起水雾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向他,软糯的语调嗡嗡的:
    “夫君以后若是回来的晚,就派人递个信,可好?不要让燕尔……让燕尔……独自在家胡思乱想,燕尔真的很担忧夫君!”
    “是为夫的错,以后不会了。”
    今日确实遇到了些麻烦事,原本想着找人递个消息回府,可转头忙起来,竟搞忘了。
    看着眼前娇软可欺的小姑娘,楼君炎一扫与人争执的疲累,抱着她微微旋转,顺势将她抵在廊柱上。
    左手仍旧托着她软翘的臀,右手却搁在廊柱与她的后背之间,避免廊柱的凉意浸透到她身上。
    感觉到他动作间细微的体贴,陆燕尔心里顿生暖意,嘟起樱红的嘴,水润眼眸盈盈地看着他。
    “你在勾我?”
    楼君炎眼眸暗沉,低头覆盖了上去。
    廊檐下,高挂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,尽数倾泄笼罩在他们身上,影影绰绰,交叠缠/绵。
    “燕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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